lo主是一支笛
名字刻在KYLOS的风车上
凯尔特/中世纪民谣沉迷与探索中
会记录书摘
民俗门外汉 霍桑的假粉


*头像&背景 Loreena McKennitt

黑暗与黑暗降临之前的记忆

死灵师&黑暗元素师


“那么,到此为止了。”

可怜的俘虏还没有反应过来,上一秒还宣誓着对新主人的忠诚以祈求保全性命,下一秒就被无形的薄刃刺穿。

“……你做什么?”

“没错,没错,我刚刚还说留这个告密者一命的。可现在他能讲的都讲完了,”早就预料到这句质疑,死灵师不以为意地笑着挥了挥手。半透明的灵体从血肉中剥离,匍匐在他面前听命,“所以现在,你知道,死人对我来说比活人更有用些。”

“那我真庆幸是你身边的唯一一个活人。”她不置可否,“该庆幸黑魔法让我还是活着的时候……‘有用’。”

“哎?是该庆幸黑魔法让你根本就没法死吧。我说,即使你是个精通黑魔法的元素师,开起玩笑来也像那些戴着酒瓶子底,满口之乎者也,还愚昧地信仰上帝的白胡子同伴一样无趣。”

他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,深以能和活人斗斗嘴这件事为乐。身边环绕着魔卫仆从,城堡里住着永远忠诚的幽灵管家,还有召之即来的死亡大军——确实只有她一个活人。但再准确地说,他和她,他们都不能被称之为“活人”了。黑暗之力延展使用者的生命,但又以另一种方式吞噬了它们。生命被留下,代价是生命力被夺走。

“活着什么样?吃常人的粗糙食物?重复机械的劳作,为了养家糊口?满怀着渺小的感激,把每个新一天的日出都当作神明的恩赐?我快忘记了,哦,我记不得太多了,只能想起来他们担心我的身体,从不敢让我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开怀畅饮。”那种让他娱乐万物的好奇心又可怕地兴盛起来,“我们的天才元素师,你活着的时候做过什么?也像那些女孩一样赏花吃茶点,然后写信塞给最英俊的骑士吗?”

往常这样的追问准会让她感到冒犯。她向来界限严苛,决不允许别人不经允许就走到回忆的大门里来。

“不,我从来不知道谁是最英俊的骑士。我从出生就是这样——用那些神父们的话说,我一天也没见过上帝创造的光。”

“令人惊讶,哦不,简直令人赞叹。”死灵师继续调笑,“你父母要是把你带给我受洗,我就会盛赞你出生起就有拥抱黑暗的天赋。”

天赋?她有时候不得不对于这位不着边际的同伴表示“赞叹”。她从未把失明视为不幸,但天赋之说也过于大胆。或许它不是天赋,但至少是个理由或借口——光背叛了她,因此在后来,光也遭到了她的背叛。尽管这背叛是以如此大的代价。

“但在我还活着的时候——在我还是个真正的‘元素师’的时候。”为了描述这一代价她挑选了最客观的词汇,“我的确可以得知花的开放,感受到雨和水流,或者听到风和树叶低语的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好了好了,”性情古怪的死灵师将她打断,“健全如我也不会感兴趣那些东西。人的欲望、执着和对死亡的恐惧,这远比花花草草来的有趣。”

“而我想你知道,我对那些情感不感兴趣。我对人,活人或者是死人,都没有你那份兴致和执着。他们总是那么不稳定,感情丰富又容易被影响。因突如其来的改变而过分惊讶,或者突然被兴奋的激情所淹没。”

“……哎,哎?我觉得你这些描述不是在说人类。其实更是针对我吧?”敏锐的死灵师察觉了什么,眉毛快要拧成了一团。

而对方展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——

“这回可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。”



关于这位死灵师

关于这位元素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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